当那个紫头发小伙听完胖三的话后,他诧异的看了我和冯庆博一眼,嘀咕了一句:“嗷,这么个事呀,那别说了,把这俩都带走吧。”
他话音落下,他身后的十几个小子就要往上闯。
这期间六哥缩在角落里,连个屁也没敢放。
我和冯庆博一看他不出头了,那我们两个也不能干等着被人抓呀。
于是我和冯庆博快速交换了一个眼神,冯庆博就装腔作势的哈哈一笑,“啪”的一下把烟盒拍在了桌上。
“我说小兄弟,大家出来玩图的是个开心,我们到你们地盘上了,那自然你们是老大,但不管怎么说,咱们得讲理吧?”
冯庆博说着,又故作镇定的给自己点了一颗烟:“这位兄弟叫胖三对吗,他说我们是‘对儿’,那我们两个就是‘对儿”吗,你倒是问问他呀,他有什么证据说我们是‘对儿’,他抓住什么脏了吗,这些你倒是问他呀,难道什么也不问,就凭他今个输了钱,你们就要抓人,那以后谁还敢来你们这玩呀?“
冯庆博的这几句话,说的那个紫头发小子一愣。
不得不说这个老家伙还是挺精明的,类似的事情,估计他没少碰上过。
听了冯庆博的话,那个紫头发的小子还真就摆手制止住了周围的那些混子。
随后他再次看向胖三,就问他有什么证据说我们是老千,问他抓到现形没有。
这话也就是那个年代讲啊,在那个年代道上的人都比较看中“义”字和“理”字。
你是地头蛇不假,但你不能以势压人,尤其我们是来玩的,他要绑我们,那必须拿出证据来,不然传出去,他们就不占理,那是坏名声的事情。
听了这个小子发问,胖三脸色有些尴尬。
因为我和冯庆博耍的是“文活”,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这三个人是怎么输钱的。
我们一没偷牌,二没换牌,他抓不住我们的“脏”,他根本就说不出个三六九来。
但是既然人都喊过来了,他也不能什么都不说,他就来来回回的车轱辘话,说冯庆博是怎么赢钱的,我是怎么输钱的,最后我又是怎么从冯庆博手里赢钱的,他感觉怎么不对的。
反正来来回回吧,就是这套词。
我一听胖三说不出别的话来,当时我就气笑了。
我也给自己点上一根烟,故意露出我的大金表,对着他笑眯眯的说:“我说这位三哥,你这话有些没道理吧?这赌博赌博,那就是有赢有输的东西,难道说我只能输就不能赢吗,我还叫你们三家赢走了好几万呢,我这是不是也能怀疑你们给我设局呀?”
“你他妈的……”
“行了!”
就在胖三恼羞成怒瞪眼大骂的时候,紫头发的小子不耐烦的摆手打断了他。
他一脸烦躁的看着我们场中几人,颇感头疼的对着胖三说:“你们这鸡吧事也太乱了,我是捋不清了,我还是把我哥叫来吧。”
这小子说完,就走出去打电话了。
这期间我和冯庆博就坐在椅子上,我们谁也没敢动,也没有再做任何交流。
因为我们周围当时全是人,我们两个不敢有过多的举动,生怕被人抓到马脚。
但是我们两个虽然不敢互相看,但我们却敢看一直没出声的六哥。
那家伙当时坐在沙发上,就像个低头孙子似的。
见我们看他,六哥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,他脸色变幻了几下,微微摇头,那意思是让我们别跟胖三对着干,等下来人了,我们也什么都别说。
当时看见他这幅表情,我又气乐了。
我在心里把冯庆博骂了上百遍,我心说他找的这叫什么人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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