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国主笑容顿住,无奈道:“幸儿,这种话,下次不许再说了。”
幸儿捏紧衣角,“是,幸儿说错话了,哥哥莫怪。我也是心急为你。”
兄妹俩人不说话了,房间内安静到只有几个人的呼吸声。池鸷捻起瓜子,一颗颗吃着。
幸儿看了一眼池鸷,道:“哥哥,池将军,快要回来了吧?”
白国主垂下眼帘,轻缓道:“幸儿,我这次来找你,是想谈谈你和池将军的婚事。”
池鸷牙齿开合间,表情一阵抽痛。可能是被白国主的话震惊到了,也可能是吃太急咬到舌头了。
幸儿和阿吉的反应如出一辙,皆是不可置信。幸儿几乎脱口而出,“哥哥,你这是何意?池将军不可能……”
白国主打断她,“这事我一人做主。幸儿,池将军能很好的保护你。如果是我的要求,他不会拒绝。婚约只是权宜之计。往后若你遇见了爱慕之人,算了,且先不提以后的事。”
见他如此坚持,幸儿只能先应下。
然后他们有些私话不方便池鸷和阿吉在,便让他们先出去。白国主出来时,似乎很是留恋,回头看了看房间,便毅然决然地走了。
回去的路上,池鸷因为咬到了舌头,舌尖抽痛,连带着表情也怪怪的。
白国主以为他有心事,道:“珏王子,好像并不惊讶我也幸儿的关系。”
知道真相的池鸷当然不惊讶,道:“这都是您的家事。我是外人,为何要惊讶?况且白国主能如此信任我,我已经很感激了。”
白国主手背于身后,阿吉似有会意,退到了两人后面,远远跟着。两人并肩走着。
他们已经从后门进了王宫。此时夕阳余晖,天边的云像被火烧一般,照在红墙上,阴影间,醉红一片。燕子低飞飘过,像有一场大雨将至。
白国主挑明道:“你不是珏王子。你不属于这里。”
池鸷停下脚步,定在原地道:“白国主,你是如何得知?”
白国主也停下来,“你很像池鸷……或许你来自于另一个世界,另一段时间,总之……从第一眼见到你,我就知道你不是完颜珏。”
池鸷瞳孔收缩。白国主明明是个凡人,却像知晓天机般,一语道破真相之余,又在心里藏了许多事。他不敢在白国主面前说自己了解事情的全部,十分之一都不敢确定。
“他……还好吗?”白国主似有忧伤。
池鸷知道他在问什么,“池将军,在乐业七年,身死沙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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