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刚落,整片回廊都静了下来。
闻人衿玉将女皇陛下送出庄园,又独自欣赏了一会儿夜景,绕开盘踞在一楼的媒体记者,沿着一层层阶梯往上。
她原本打算找阿淞问些事情。
她听见了刚才的响动,还以为是阿淞弄倒了花瓶,阿淞是个心思很细致的人,肢体却有些笨拙,偶尔会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出点小纰漏。
闻人衿玉声音含笑,揶揄道:“阿淞,你的薪水又要被扣光啦。”
直到走近了,看清眼前景象,闻人衿玉一愣,“哥哥?”
闻人衿玉快步上前,匆忙检视哥哥的身体状况,手足无措,神情焦灼,“这是怎么了,是不是身体不舒服,有没有受伤?”
视线往下看,闻人时濯双臂垂下,手背上有血珠滚落,是刚才挥倒烛台时被划出的伤口。
两人同时发现了这一点。
闻人时濯动作一顿,很快收回了手,安抚式地一笑,“不小心撞到烛台,是我的错,不要责怪阿淞。”
闻人衿玉当然不会在意一个烛台,她关心的是哥哥为什么会受伤,她忍不住蹙眉,仔细观察闻人时濯的神色,“还头晕吗?医生让你多休息,为什么不遵照医嘱?”
闻人时濯轻声叹息,有些无奈,“休息得够多了。”
闻人衿玉并不赞同,还要再问,却被阿淞拽了拽衣角,阿淞在身后挤眉弄眼,示意她把视线再往里转一转。
她抬眼看过去,这才注意到阴影处还站着另外一个人。
半明半暗间,年轻男性的面部轮廓十分明晰,线条感强烈,周身气质极具侵略性,目光却沉静。
假如不是因为他的身份特殊,闻人衿玉会愿意承认,他称得上十分英俊。
“……他怎么会在这里?”闻人衿玉回过头来,向阿淞询问。
阿淞只得解释一遍,原本应该很快结束的工作,因为她过多的考虑,过多的斟酌,迟迟没能完成。
闻人衿玉接过了阿淞手上的图纸册,有些讶异,“还有这么多空置的房间,上个月我请曲女士替我新开辟一间琴房,她却告诉我,空间不够,施展不开。”
阿淞窃笑道:“这我就不知道了,总不能是曲女士嫌弃您的琴声太吵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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