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月初五,德州行宫“万岁爷。”太监总管梁九功走到康熙身边,低声说:“李太医在殿外候着呢,说是太子的病又反复了。”
“什么?前儿不是还好好的吗?怎么又病倒了?快传。”
“喳。”梁九功打千出去了。少顷,李太医快步走了进来。
“奴才李文茂给万岁爷请安。”
“快说,太子怎么又反复了?”
“启禀万岁爷,太子一向脾胃不和。进入山东境内多日,已有水土不服之像,经臣诊治,腹泻已经基本止住。但将养之人最需忌口,可微臣听闻昨日御膳房准备的马蹄糕,很合太子爷的口味,竟吃了足足八块。荸荠性味甘、寒,具有清热化痰、开胃消食、生津润燥、明目醒酒的功效,但也常用来治疗便秘,所以最忌脾肾虚寒的人多食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,太子因为饮食不当,才使病情加重?”
“是,微臣一向主张汤药和食疗同时使用,太子爷大病初愈,又食用了大量性寒的荸荠,因此腹泻来得格外猛烈,现在间有低热。微臣认为,太子爷需要好生静养调理,不易奔波。”
“马蹄糕可有问题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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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回万岁爷的话,微臣和张太医、王太医一起检查过了,没有任何问题。十三爷也食用了,无碍。况且,微臣也问过御膳房,因为太子脾肾虚寒,准备马蹄糕时,并未准备为太子呈上,是太子身边的小路子擅自取走,后因太子喜欢,又把给四爷准备的也拿走了,才令太子爷食用过多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康熙挥手示意太医退下,“梁九功。”
“奴才在。”
“传朕旨意,太子病重,恩准留在德州行宫养病,另召索额图前来侍疾。小路子伺候不当,致使太子旧疾复发,责打二十大板,回京后交由慎刑司处置。”
“喳。”
入夜,十三爷终于把胤禛拉到自己的房中,耿雯杨自然十分欢喜,忙前忙后地准备各种茶点。
“四爷,十三爷,尝尝奴才新做的杏仁酥饼。”耿雯杨一脸喜色地端上了点心。
十三爷胤祥拿了一块,饶有玩味地看了她一眼,说道:“出来十多天了,你这是第二次做吃食。头一个,你把太子撂倒了。这次你准备算计谁啊?”
被说中了要害,耿雯杨脸上一红,娇嗔道:“哪有?这个可干净的很。”
“是吗?看来还真是你干的。”十三爷和胤禛相视一笑,问道:“你到底放了什么?怎么连太医都查不出来?”
“奴才……奴才在太子爷的马蹄糕里下了点药。”雯杨得意极了,脸上的光彩掩都掩不住。
“大胆。”胤禛一声怒喝,吓得雯杨扑通一声跪到地上。
怎么办?他生气了?耿雯杨小心地观察着胤禛,本就不苟言笑了,如今看着就更冷面冷心的。不怒而威,让人不免心生敬意。
“得了,四哥,你也别吓她了。你先起来吧,如实说吧。我们也只是问问,没打算治你的罪。”
“谢……谢十三爷。”雯杨挣扎着想爬起来,可是早吓得四肢无力,浑身颤抖。
十三爷看不下去,走过去把她扶到桌边坐下,又亲自给她倒了杯茶,方对胤禛说道:“四哥,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?看把她吓的。没事,事已至此,我们也不是要追究,只是好奇,你是怎么做到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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